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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商机,共发展,赢未来

        橘树花开(外一章)

        2015-06-08 20:13:34

        作者:彬彬之渔
        屋前橘子又花开了,打着朵儿,娇羞无语,隐在叶丛,粉嫩如面。再过一场雨,一阵艳阳,橘花就香味四溢了。无论驻足树下或是隔山遥河而闻,其香醇而不腻,厚而不移,其味一也。

          未识橘前,我独爱茉莉,香可入茶,那时年轻,喜茉莉浓烈激越,香得闹热。我的新居楼下有一颗颇高的橘树,花开时,走到小区哪里,都有不浓不淡的花香发越。即使在书房里读书写字,客厅里闲坐,花香依在,在书页间流动,在墨迹间游走。不乱我的思绪,不塞我的言语,不蒙我的耳目。茉莉虽可入肺腑,还需候时,橘香弥漫在空气里,不弃不离,不惊不扰,宛若己之体味,书之墨香。无论何时,只要你想起橘花,想起橘香,它依然还在书中,还在天涯,还在古今。
        读书每有会意,总欣欣然如块垒释怀,如闻橘香,可以忘忧。若是四五月间,橘香浸润着空气,可以让思维透着灵气,眼眸分外明澈。即使花谢果嫩时,你依然想到浓郁的树荫下洁白的橘花默默吐露芳香,过了炎夏,橘香成了满树橙色的果子,橘子由青而橙,不需渐变,宛如天成。若不会意怎能及此?
          和你一同赏过橘花、品过橘子的人,大多会成为友朋,种过橘者更可成知音。若知音者,橘树下植杖话桑麻,田埂边扶松赏云霞,烟雨里撑伞听雨滴,拾取一份心灵的绿荫,守住一种劳苦的清贫。友人在春末寄来音讯,他乡橘花开,君可橘林去?待到秋浓果橙时,不忘替我品。本地坡坡岭岭橘树最多,惟橘林四季最成荫。无论何时,无论知音在天涯,亲朋远游何处,温情在花香与果实间从不断绝。相思很远,尝橘惟恐难下咽,相思很近,种下颗颗橘树待到年年花香果实。
          胡适之先生见橘林被毁,喟叹:五百年来翻覆事,只有山水无古今。橘树只适合在山乡,泥土多而无污,水流多而不浊。山间之橘不闻聒噪的凡音,只听根在吸水,枝在拔节,芽在破皮,年年如是。春天透着花香,秋季点缀橙黄,一色的绿,俨然无春秋。一种了不起的固守,朴素无华的表达。
        今朝花又开,明朝果又来,年年复相似,花间人徘徊。



        腊月庖汤


        每年冬至一过,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有人请吃庖汤了。关于“庖汤”,是很本地的,所以人们在书写“庖”时显得犹豫,有作“泡”的,似乎读音上不和,细想意义上关联也不大,疑为套作;而作“刨”者,似乎是为了迎合音的一致而舍了意义,属于强取。“庖丁解牛”启发了我翻翻辞典。“庖”的基本字义为厨师、厨房,我想不是城里钢筋混泥土筑成的厨房,也不是饭馆里的大小厨师,必定是农舍中大屋大灶和老道农民。那是城里人喜爱无比的菜肴却又做不出的口味。
          庖汤在乡下是有特殊意义的,男人们打田种谷,秋天沉甸甸的收获仿佛是男人最成就的时候。女人主内,从年头细心圈养的小猪到年关体肥膘厚的过年猪,无比体现她们的精明能干。年猪新宰,主妇还要邀朋请友,自然要拿出最好的厨艺,让众人夸耀几句,这也是她们大方的时刻,不管多少客人,满座酒肉,从不吝啬,你吃得越香主人越快乐。
          寨子里年末几乎家家有年猪,户户有庖汤,但不是人人都能成为主妇的座上客。叫谁不叫谁今天男人只听女人的,男人去请女人所喜的客,嘴上虽说“小气鬼”,却读得懂女人的好恶、一年甚至一辈子的辛苦。德高望重的、知书达理的、善良诚实的到处受人邀请。勤劳朴实的主妇乐意为这些宾客献上最好的庖艺。一大早,主妇把一家人早早唤起,仔细分工,像准备过年过节一样。中午时分,打扫得干净整齐的院坝、堂屋,刚从圆子里采的新鲜白菜萝卜洗得水亮,摆在案板上的年猪,等待远远近近的人客来,围坐在四方的炭火盆旁,夸赞的、道喜的、祝福的、亮着着嗓子喊嫂子开玩笑的,满屋满院热腾腾一片,女人忙在厨房里,男人急着添火递茶。
          其实桌面上并不是山珍。即使最简单的也美味可口,一口火炉子摆在方桌中央,炉子里燃得火红的木炭释放均匀适度的火候,小锅里是油锃锃的鲜肉片,厚薄不一,大小不齐,各取所需。煮得咕咕的鲜肉汤微微泛起的红辣椒,惹得你忘了客气,即使不善油腻的人也会从主人热情的小锅里来几片,否则有违主人的诚意。小炒更简洁精美,芹菜爆小肠香气醉人,蒜叶焙猪肝脆嫩宜人,野葱炒瘦肉鲜美喜人。最不可或缺的是一大盘折耳根伴酸菜,肥肉大油之际正好用此打打腻,接着再来。你尝遍美味时,更好体味主妇的好客。
          吃庖汤也非要到乡下不可。城里人也有试着做的,想什么时候吃就做,吃起来总不够味,就像不懂何为圣诞的中国人只知道搞笑地满街疯闹。朋友邀约到他乡下的老家吃庖汤,提前告知,提前喜悦。才当老师的头几年,班科老师去山沟沟里学生家吃庖汤,顺便家访。学生家越贫困我们越爱去,家长们不太在乎吃多吃少,有这么多老师到不仅在村子里体面,更重要的是给这个孩子,给这个家带来一股战胜困苦的力量,他们会一辈子记得哪几个老师到他家,说过什么话,他多高兴。饭席见家长总是赞美老师如何如何好,孩子如何如何差。他们的话简单得像粗加工的庖汤,他们的对老师赞词油而不腻,他们的诚恳像白菜萝卜一样真实,他们的朴实也仿佛这乡间的景致,所以,饱食后你还能从中获得一些精神的食粮。为什么这庖汤一到城里就变味了呢?到乡下吃一次庖汤你就知道了,庖汤在城里制作时,多了城里人的味精、香醋、豆酱,少了乡下人的大锅,柴火以及诚挚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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