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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商机,共发展,赢未来

        寂寞丽江(外二篇)

        2015-01-26 20:21:43    来源:吴克宇

        我们把几近冰冷的内心,疲惫的灵魂,劳累的身躯,和盘托出,交给丽江。呆看着晨曦中的雪山侧影,坐看小桥下流水中的吉祥放灯。花开无言,行走无语,满耳是旅人的独歌。

        去丽江的路,好长好长,可是,我们像回家一样,回归本心,不觉漫长。当古城的身影平静出现,多少故事和传说如影片一般从眼帘中闪过。如织的人群,从世界各地,天涯海角;从各自的历程里带来了新的故事,留给丽江。

        自古以来,无数行者的故事和尘土累积于古城,成就了今天丽江的气质。面对古城,让人想着前世的丽江。格桑花开满草地,这条穿城而过的流水在小山脚下土司的城堡外流淌千年。放羊的仆人最先来到河边,饮水于河,看着倒影的玉龙雪山,唱起了情歌。土司的女儿在阁楼里听得心碎,只有白云和蓝天见证过他们的爱情……土司远嫁了她。放羊的仆人在溪边安家,哑然失声,不再唱歌,只有傍晚的炊烟在草地的氤氲里升起经久不散。

        北上的马帮是第一批欣赏这里的游人,没有他们的驻足歇脚,说不定就没有丽江。他们把马放牧于这片草地,流连于雪山美景,口耳相传,使得这里成为他们南来北往的重要驿站。就如今天的人们,把这里当着生命中重要的一站一样。

        四方街的热闹一如既往。只是,今日走过的不再是一串串黑色的马匹。历史的青砖土瓦和石板路在闪烁的灯火中映衬着红男绿女的脸颊。女人的肩上披着新买的围巾,穿着各种各样手工编织的纳西人长裙在四方街上跳着藏族的锅庄或过着彝族的火把节,街中的柴火烧得正旺。也有人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一个人坐在石桥墩上看来往的人群,或者,什么也不看,目空一切,木然想着自己的心事。旁边一个喝醉的美女,席地而坐,双手插在头发里对着哄她的男人说,你给我滚开。桥下小河边,岸上的灯笼沉静,柔和的光里印着盛开的菊影。一对对情侣依桌对坐品茗谈笑,也有独自一人的勾头吃面。

        远处,酒吧一条街的各种声响混杂而来,街口响着歌手们嘶声力竭的吼叫。当然,也有许多清净的去处。顺着小街往里走,多是静谧之地。巨石砌就的小庭院,朱漆的大门虚掩,里边要么是客栈,要么是茶馆,也有酒吧。这儿的酒吧就不会那么吵闹。摆设古朴,陈设简单,方式直接。走进去,安安静静,椅子上有独自坐着品酒的人,也有成群结队的,但都静静坐着,或偶尔轻轻说着话。歌手轻弹吉他,唱声婉转,歌词也便听得明明白白。有人双手捂着杯子,小声跟着歌手唱和,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这也许是前世的牧羊人未了的情歌,这也许是土司女儿待续的爱情。而这一切,只有雪山以不变的姿势铭记,这一切,在每个来人过客的心里偷偷发生,你我便不得而知。

        待夜晚的丽江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在人们的梦里睡去,清晨的阳光在古城的各个角落清洗着昨夜的忧伤。蓝天无垠,阳光斜照,惺忪着睡眼的小猫翻上围墙捕捉光阴。有房客轻轻推开木窗,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昨夜的小雨把古城洗得闪亮,干净的高原凉风扑面而来,雪山折射着光,看护着古城,也看护着你。也有房客,仍然在睡梦中呢喃,话语柔和,又像和情人的私语,也许,情人就在身旁。

        看着从雪山而来的流水,雾气升腾,寂寞无声,脑海里盘旋着的依然是那首干净的歌: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它不停在转动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小雨它拍打着水花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

        耳中,手鼓声节奏响起,声音圣洁得透明的女歌手不知是谁。也许是前世的一个传说,也许是今生的一场偶遇,也许是生命中不能割舍的那份寂寞,泛滥无度,远走他乡……

        这就是丽江。

        忆母文

        埋你的时候,抬你上山的乡邻们将外衣挂在你坟地周围的这些树顶上。我举着锄头为你挖下葬的坑,坟尾这棵小树只和我一般高大。我高举的锄头落下去却只能挖起一小寸土。那是你走后的第三天,我不知道埋了你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你躺在我身后的棺木里,依然和以往我们并排在地里劳动时一样。我挖好坑还看着坟尾的这棵小树,心想以后它能给你遮阴。

        每年清明为你上坟,都看着这棵不断长大的树,发现它在默默记录着你走后的每一场日月风雨。我为你割去坟头的枯枝败叶,清理植物们的轮回。你坟头鼓圆的土包我倍加珍视,从来没有这般真切地相信过蒿草和藤蔓会有如此灵性。我小心割下它们,心里念着你教过我用刀的把式。我手上没有留下一个刀痕,这曾经不止一次被你当着向外人说道的资本。我努力割得齐整,如你第一次躲在里屋为我理发,刀法拙笨,良苦用心。

        有几年,我每夜都在梦里和你相遇,你不说话,或在用心劳作,或端坐,或在灶膛边看着我笑。我在梦中满足着一次又一次作为儿子的幸福,依着你的后背,那么温热,那么舒心。有时,我们一起赶很远的路,像极了幼时你领我回旧营去看外婆的场景。开始,我步伐轻快有力,整夜都在梦里追赶着你,赶到天明时,半梦半醒,意识逐渐清楚,我放慢下来,甚至不再迈步,希望能以此留住你,哪怕只留下一个你的背影,可是每次你都是头也不回地走掉。那几年,我生怕下一个夜晚再梦不到你,却也怕下一个夜晚又遇到你。我像一片你遗弃的木叶在你的波浪里起伏不定。

        我世俗得揣着你年轻时的照片度过时日,希望你年轻时的活力能推我前进。我不忍看见那时生病的你。尤其是那个下雨的早晨,你从学校大门走进来我就看见了你,可是我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平时在家里穿的衣服那时在你身上已显得过大,风一吹,你站在雨中衣服随风而动,像一个可怜的稻草人。我在同学们的注视中冲向你。没有伞的你衣服已淋湿,瘦得脱形的脸看着我却笑得坚毅。你和我呆在一起抵抗着那要命的癌症。我现在想不起那时你对我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时天空昏暗。我们为那些缓解了你疼痛的中药一起狂喜,也为那时连绵的雨而伤神。最后,你听从了医生的话,回家之前,你去街心花园拍了照,依然穿着那件不合身的衣服。

        那年,我十九岁,是个顽皮的青年,在自我的青春里正做着美梦,你却在我的青春里离去,留给懵懂的我最疼痛的失去。后来,我常常想,那种有你的时日再有一天,我会睁着眼看你生活在我命中的每一瞬。

        你就这样停顿在我十九岁的那个夏天,成为我生命中不能提及的脆弱。到如今,我有妻有女,在你坟前想对她们说起你,可我一张口,话就哽在喉咙,泪就噙在眼里。我如你坟后的这棵树,经过这十余年的风雨已能为你遮阴,但你却给予我那些疯长的草和美丽而心酸的回忆……老谢的博士

        贵阳的雨一旦下起来就有几分愁绪,我从人流往来的街道走过,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们不知道我昨夜的宿醉有多深,没有人愿意多花一分钟时间来理解我迟疑中略带漂浮的脚步。熟悉的街道,生长了一些莫名的高楼,栽种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树,囤积了众多打量的眼神,街道的背后有一截一截成为过往的故事,故事里有老谢的身影。

        身影在故事里的老谢,那时我们不叫他老谢,我们暗地里称他“书法家”。而老谢这个称呼是昨夜酒桌上他的那群书法家学生给他的。

        被我们称为书法家的那些岁月,我们在楼道里或是别的什么地方总是直呼其名——谢安辉。后来我和他关系走得近了,电话里我也称他为:安辉,或者直叫谢。

        和他是如何认识的,已如成年的影像带,开头部分被时光腐蚀掉了。只记得他坐在宿舍的床沿上沉默寡言,独自看书或摆弄着毛笔刻刀等物件。那时,我们从全省各地集中在一起,带着各自的乡音,带着内心里那份执着与狂热。然而大多数人的最初理想被城市燥热的空气洗白,被拥挤的人潮踏碎。每每在宿舍里闲聊、发呆、臆想。只有他整日埋头在桌边贴纸,打格,写字,治印。完成一幅,要求上床的兄弟帮忙举着贴在墙上,站定观瞧,不发一言,抽完一支烟走过去扯下来揉成一团丢在床下。这样的情况,在我们住一个宿舍的两年不知发生了多少次,他内心的煎熬和技艺的进步是不可想象的。那期间他在书刊上发表了不少关于书法创作的文章,书法作品也入了国展,进入了贵州书画界的视野。

        两年后,他带着书法上诸多成绩回到家乡的山野去教书。我仍然在教院过着本科生的生活。我那时曾担心专科毕业的他回去之后就囿成就于乡野,囿满足于内心。深怕乡中世俗扰乱了他的创作。那时,我和他偶有联系,直到我本科毕业之前,因要找实习之地,禁不住他家乡美景乡俗的诱惑,也经不住情谊在心中的发酵,我去到从江他工作的学校实习。

        到从江之后,他那十几平租住的房间里到处是未写过和写过后丢弃的宣纸,场面令我震撼。他依然话语不多,依然有那份对老友的贴心。他带我游走了一些独特的山乡,见识了云雾中的梯田,品尝了田中的稻花鱼,喝醉了醇香的米酒,看遍了古老的鼓楼,陶醉于悦耳的大歌……我们从一个侗寨赶到另一个侗寨,他和我讲一个又一个侗寨里的传奇和美女,带我去感受一场又一场侗家的风情。他那时的字开始有些变化,从古法中,字帖里演变出那些属于他的生活和他对生命的见解。

        那一段,他结婚成了家。我们回归到各自的生活圈子,按部就班地消耗着青春岁月,逐步去面对那些我们之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慢慢地,生活把我的神经弹拨得几近麻木,几乎丢掉了自我原本的理想和道路,我将变成另一个我了。不经意间,他带来消息,考取了四川的硕士,我还答应他要去四川看他。可是还不等我抽出时间去四川,他已硕士毕业回贵阳工作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他回到贵阳到大学里教书,有相对自由的空间创作。这期间他书艺大增,成为全国都名气响亮的年青书家,带的学生们也取得惊人成绩。他从书法上也挣了些钱,按理一般人就会安于此了。可他硬是找出当下许多令他不如意的地方,还是从前那样一针见血式的愤愤不平。他告诉我,他要考博了。

        初试,复试,他考上了。九月份,他要到北京读博去了。昨夜的聚会,我一恍惚就喝醉了,醉得失去记忆。我把一段自己毫无记忆的生命交给老谢,任由他带我去哪儿,任由他怎样弄我回房睡觉,就如若干年来一直这样心照不宣。

        早晨醒来,他送我到街上,分手的时候没有说再见。我内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替老谢能读上博士由衷高兴,也为自己在混着日子而内心虚弱。我知道,在未来的若干岁月里,我和他还是会经常见面的,但我却不知道,自己拿什么和未来的谢博士相见,难道是我日渐空虚的躯壳?

        我希望,贵阳这愁绪的雨有个尽头,好让我能在街道的某个角落找个干处和谢博促膝而谈,卸下我这个有些沉重的壳。

        吴克宇:贵州普安人。有小说、散文、诗歌散见《贵州日报》《散文诗》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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